太子府,正堂,于清廉站在一旁,太子妃坐立难安,眼中皆是焦急之色,忽然有人来报皇长孙回来了,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,也不顾什么仪态,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玉飘看着母亲朝着自己迎来,不由快步迎了上去,两人抱在一起。

    太子妃美目中泪光流转,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,落在玉飘的背上,她抱着他的肩膀,将他温柔推开,手抓着他的衣裳,细细的看着他的脸,眼中闪出一丝的哀愁,刚补回来的肉,又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回来就好,平安就好。”她喃喃自语,心中放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玉飘点了一下头,抬头便看见站在母亲身后的于清廉,眼神冷了几分,与母亲分开,向后站了站。

    “母亲,父王他……”玉飘欲言又止,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提他,皇上自会治他的罪,我儿是受害者。”太子妃拖着玉飘的手臂,端庄冷静道,眼神中透着一丝的坚定。

    “他说我不是他儿子。”玉飘盯着母亲的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母亲的儿子,他不配为父。”太子妃看着眼中闪过寒光,看着玉飘的面庞,随即散做温柔月华,握着玉飘的手,将他朝着屋里带。

    玉飘跟着她走,侧着头看母亲,母亲嘴角挂着温婉大方的浅笑,她的眼角微红,明显是哭过,面容隐隐含威,眼中带着淡淡的寒霜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母亲不开心,他的心情很低落难受,也不多问了,“嗯”了一声,跟着她到正堂坐了一会,然后去大膳堂一起用了餐,才与母亲行礼告别,回自己的启明殿。

    他一踏入启明殿,便看见张解提坐在桂花树下,望着门外,见自己回来了,立即站起身来,盯着他看,好似他追求所信仰的之物,嘴唇微动了一下,没有讲话,手指着念珠,如一尊佛像一般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渊羊,流萤状况如何了?”玉飘一边走朝着他走去,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身体已无大碍,渊羊还未醒,流萤醒来似丢失记忆。”张解题的脚跟着他所在的方向而转动。

    “多谢你替我照顾他们。”玉飘见着书房的门打开,说完,便往着书房的方向而去,走进去一看,只见着屋子里厚厚一沓的经文十分的醒目,显然超过了十五张。

    他走上去,眼神黯淡,想要毁掉,可是想到是张解提写的,又不忍心毁掉,十分纠结难受,握成拳头,放在了纸上。

    张解提跟着走了进来,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你写这么多干什么?”玉飘背对着他,平淡的问。

    张解提站的靠近门,风从外念吹来,吹得他衣决飘飘,手中念珠微晃。

    张解提神情清淡,嘴唇微启温雅道:“十五张为你而写,其他为自己而写。”

    玉飘失踪的这一段时间,他一直心绪不宁,直到石陌回来一趟,告诉他们玉飘被太子卖到黑市了,他的心就如同手中被风吹动的念珠一般。

    他来到朝阳渡劫而来,他和玉飘和解之后,并没有得悟,踏入坲门,睁开眼睛的,入眼的第一人,是劫,他想要岁玉飘不闻不问,可他的心无法安静下来,一闭上眼睛打禅,玉飘总是乱入,有时候造成自己差一点走火入魔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去书房抄经书,反复的抄写着,希望自己能四大皆空,希望自己能真的放下,他的心却是越抄越燥。

    他想玉飘消失,他的劫就消失了,又怕他真的出事了,他的手越写快快,字都写错了,甚至写入反坲的言论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经书中所抄写的论七八糟,他很怕玉飘会看见,误会自己是邪僧恶僧暴僧色僧不是僧,当即抬手运功。

    玉飘正微微颔首,想要看一眼,手下的经文在张解提的气力下,碎成雪花,漫天飞舞,把玉飘吓了一跳,转过身去,凝视着张解提,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
    张解提依旧是温雅的神情,带着淡淡的清冷,端庄优雅的气质,他的峻脸虽然温和,但是带着一丝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焉的清圣感。

    好像离坲不远了。

    张解提眼中印着玉飘,雪花似的佛经在将他包裹,好像预示着他成坲的决心,有一天会在他的面前粉碎的一点不剩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暴力做什么。”玉飘眨了一下眼睛,朝着他走去,停在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张解提看见了他肩膀上的经文碎纸,那是一个完整的色字,不由觉得十分的刺眼。

    “归空。”张解提一脸正色,淡雅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。”玉飘半晌不讲话,突然缓缓的蹦出三个字“我喜欢。”

    他很喜欢他刚才弄碎那厚厚的纸张的举动,感觉很是解气。

    张解提的双眼如同夜空中的星,闪亮了一下,直直盯着他看: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”张解提微微启唇,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玉飘继续着刚才的话“你…看我做什么。”又看着他面红而赤,不由朝着他靠近了两步,他是生病受伤了吗,不会又中春天之毒了吧。

    张解提抿着嘴唇不语,缓缓朝着他走去。

    玉飘脑子热热的,心跳加快,他的两只脚粘在地上,怎么也动不了,他不觉反感,甚至还有一点小期待,他对自己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张解提伸手,玉飘的脸唰的一下红了,张解提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将那一个字捏起来,举起玉飘看。

    原来是看他肩膀的纸屑,原来只是走过来拿纸屑,不过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,他看了一眼纸,张解提已然将它收到手心里,玉飘却是看见了一个“色”原来是因为一个字脸红。

    他到底在期待什么,心中呼出一口气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微微侧身,都不敢看彼此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把房间给我打扫干净,我去看渊羊了。”玉飘说完,便从他的背侧疾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走出房间,心跳还是没有平复,反而跳的更加清晰了,他想自己这是怎么了,一定是槐王,是驭首影响了自己脑子,他的脑袋像是突然浸泡在凉水中,他脸上的红渐渐散去,心中一阵悲凉,那个女孩……

    他眼神暗淡,朝着渊羊的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来到渊羊的院落,他推开了房间的门,走到里间去,看见着渊羊安静的躺在床上,坐在了他的旁边,抬起手想要探查,又想到自己功体受损。

    他能感受到清淡的佛气,在渊羊的身上流转,想来是张解提所做,心中不觉一丝暖意。

    “渊羊,我命令你快醒来。”玉飘看着他的睡颜说道,他很想念渊羊那拽拽冷酷的跟自己讲话的语气。

    渊羊紧闭着双眼,眼皮抽了抽挑了挑,就是没有睁开,最后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玉飘看在眼中,不想勉强他,给他顺了顺胸口,然后站了起来,朝着外面走,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流萤,他微微颔首,朝着玉飘行礼:“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与渊羊打架的事情,没有印象?”

    “是实在想不起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怎么会跟乾羊打起来,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,只有等渊羊苏醒,问他了。”流萤皱着眉头,似在努力的回想着,却又想不起来,很是难受痛苦。

    “你去黑市看看石陌找到安桐无,安桐的状况如何。”玉飘道。

    流萤微微颔首,眼神中流转着邪气。“是。”

    玉飘忽然脑中一阵晕眩,身形不稳,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,倒靠在了门上。

    流萤朝着他踏出一小步,然后收了回来,站在原地,关心道:“公子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玉飘手扶着门缓着,拍卖会的前一天和当天是没有用餐的,若乌魂正搜刮着自己真气,吞噬沉默,让他觉得十分的虚弱。

    “没事”玉飘道。

    流萤看的出来,玉飘很虚弱,奈何这里被张解提布置了结界,自己魔爬体质觉醒,佛气对自己很有针对性,也是因为如此,他不能得到渊羊。

    “你速去吧。”玉飘看着他站在那里,既不来扶自己,也不离开,直接给他下了命令。

    流萤最后行了礼,然后转身离开了,嘴角上扬,勾出邪性的笑。

    玉飘以为自己能自动恢复,却是越来越虚弱,越来越晕眩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张解提缓步而来,看到玉飘现状,疾步上前,手中运着清圣佛力灌入,玉飘只觉得一阵舒畅,当中阴霾被净化散去。

    张解提眼中惊了一下,温肃道:“你中了若乌魂。”

    玉飘怔了一下,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服用过若乌魂解药,你可以吸我的血,虽不能根除,但可达到缓解微清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吸血鬼。”玉飘别过脸去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先扶你回房休息。”张解提拖着他的胳膊,将玉飘扶了起来,然后将他往着自己的房间送去,扶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我先去沐浴焚香。”张解提说完,便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玉飘伸着手,见他已经离开,又收了回来,放个血为什么要焚香沐浴,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一家,接触床,就觉得困意越来越浓,便掀开被子,躺在床上睡了去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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