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飘回到房间,坐在椅子上,脑袋一团乱遭。

    身上冒着冷汗,手抵着自己的额头,深沉的呼气吸气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动静,玉飘猛地看去,现在的他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冷亿殊推门进来,见着他坐着,微微的吃了一惊,随即温和道:“公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”

    玉飘不语。

    冷亿殊将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
    玉飘起身,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,随即伸手去接着毛巾,看着他的指甲,不由一怔,身上打了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冷亿殊将毛巾往前递了递,玉飘接过,擦了擦随手扔给了他。

    冷亿殊自顾自的收拾着,端着盆走出去。

    玉飘不知为何,忍不住的去看他。

    不一会他回来了,说是早餐已经摆好。

    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,玉飘总是不经意间的看他的脸,他的手,他的举止,他的身材。

    吃晚餐后他收拾着餐具,玉飘坐在一旁,虽是看着风景,仍然用余光看他。

    看着他打扫着庭院,随口问道“小冷,你老家在那?”

    “公子,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突然感了兴趣。”玉飘盯着他,仿佛能通过自己的身体,直透着他的灵魂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我父母早亡,是姐姐带大的,因为体弱多病,所以不经常见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”

    “公子可是想家了,公子的老家在那?”冷亿殊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朝阳国。”玉飘淡淡道。

    晚上,玉飘照常沐浴,冷亿殊拿着布帮他擦。

    玉飘想到了那个人的手。

    他拿过冷亿殊手中的布:“给我捏捏肩”

    闻言,冷亿殊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捏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手比一般人的手要冷的多,这样的触感就跟那天的那双折辱他的手一般温度。

    他闭上了眼睛,双手在浴桶的两边,佯装着享受。

    “公子小心着凉了。”他抄着水,往他的身上送去,手在他的背上擦着,一下两下,忽冷忽热。

    玉飘抿着嘴唇,佯装着渐渐睡着,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,越靠越近,手上的动作像是随意又像是刻意。

    他觉得如芒在背,手不自觉的抓着边缘,寻找一点踏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可能,不可能,不可能。

    那个不可能是冷亿殊。

    一定是他想多了,一定是他太敏感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,怎么了,水很冷吗?你在发抖。”冷亿殊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,如恶魔的低语。

    他必须冷静,镇定,他微微启唇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冷亿殊很是听话的应了一声,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玉飘的心跳,跟着他的动作而跳,一方面害怕他真的是,一方便告诉自己不可能。

    他坐在浴桶里,一动也不敢动,大气也不敢喘一个,浑身笼罩在恐惧之中。

    冷亿殊走到门前,微微侧身,嘴角笑了一下,然后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玉飘顿时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无心再洗,从浴桶里出来,简单的擦了擦,将衣裳穿好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里,而是去了囚禁槐王的房里。

    槐王看起来越发的虚弱,甚至不用锁链绑着,他都不可能在他手下逃跑。

    他朝着他走去,站在他的面前。看了半晌,槐王亦是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玉飘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槐王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?”玉飘暗淡的眼中,发出亮光。

    “从见你的第一面,我就知道,你不是他。”槐王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一直在玩弄我们两人?”玉飘怒道。

    “我从见你的第一眼,便心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喜欢玉飘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他。”槐王老实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玉飘是什么来历?”玉飘顿了一下,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玉飘心中一震,连槐王也不知道的来历,那是多么神秘恐怖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,把他掳来,那天晚上侵犯我的人,是不是你。”玉飘凝视着他的双眼,一字一顿,认真无比。

    槐王不语,半晌,他声音沙哑道: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谁?”

    “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谁?”

    “是谁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。”槐王从嗓子里狠狠的挤出声音,眼神磊落坚定的盯着他,眼中带着一丝的受伤,好似被误会,被冤枉,急于辩解无助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玉飘凝视着他的双眼,认真的问。

    “你必须快一点与他换回,冷亿殊他想要永远霸占你的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离魂刀,在书房,靠西第五排第二本书中。”

    玉飘正要转身离开之时。

    冷亿殊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玉飘与槐王的脸色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公子?”冷亿殊疑惑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把锁打开,放了他吧。”玉飘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。”话还没有说完,玉飘就打断了他,冷声道:“另有其人”

    冷亿殊道:“公子,你不能被他蒙蔽了。”

    “照做。”玉飘道。

    冷亿殊有些不情愿的去拿钥匙,走到链子旁边,微微踮起脚,将钥匙插在锁孔里,使劲一拧,锁就开了,那又走到另外一边,同样的操作打开锁。

    冷亿殊看着他开锁,修长的手指,指甲修的顺滑,槐王指甲与他对比,简直能挠死人。

    他看着他背,那晚在温泉看见的伤痕,约隐约现,更加清晰。

    眼神从背到他腰,他的腰比槐王的纤细,更符合自己抱着的那个。

    又联想到腹部,他没有明显的腹肌,小腹平坦少肉。

    眼神盯在他的侧臀上,他想到那一晚,手指上的磨砂感。

    位置,手感,形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温泉位置,步承欢死因,心惹尘的人头,口口声声爱槐王,都是他的一面之词。

    所有的方向,都在指向冷亿殊。

    这一刻,恍然大悟,茅塞顿开,坠落冰窟,落下深渊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自己。

    是自己真的很过分吗。

    后来,自己并没有亏待过他啊。

    他现在像是溺在冰冷的深水一般,呼吸困难,浑身冷瑟,毛骨森然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,一直相信着他。

    那他每一次沐浴,不都是把自己送到他的眼下嘴边吗。

    冷亿殊解开槐王的锁链,已经有一会,就看见玉飘眼神复杂怪异的看着自己,甚至带着一丝的恐惧,那是灵魂深处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淡淡的喊了一声“玉公子”朝着他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过来”玉飘喝道。

    “嗯?”冷亿殊眼神疑惑,温和平淡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用我的身体,对我做了什么?”玉飘压着自己的情绪问,希望反转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玉公子在说什么。”冷亿殊顿了一下,无辜茫然。

    “指甲,伤痕,温度,肌骨……无不在指正你就是凶手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,我的身体。”玉飘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,那是自己的身体,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出,他内心崩溃。

    “公子有证据吗?”冷亿殊看着他,淡淡的问。

    玉飘凝神看着他,眼神凛然,眼中愤怒、恨意、肃杀、交织在一起,让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芒。

    “公子不如再尝试一遍。”一时间,房间里阴风阵阵,吹得冷亿殊的发丝凌乱,温和柔弱的神色荡然不存,起而代之的是嚣狂,与嘴角那一抹高高勾起的笑意。

    玉飘的心彻底的冷了,怒了,恨了,现在的冷亿殊,就是在明目张胆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。

    槐王眼神一凛,朝着他攻击,扼住他的脖子,将他提到空中。

    “快去拿刀。”

    玉飘明白他的意思,是要他去书房拿离魂刀,将他们二人身体换回来。

    玉飘起身,就要打开门,一股黑气凝聚在门上,无论如何也打不开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”屋内回荡着狰狞疯癫的笑声,灌入人的耳朵中,在脑袋中不断回荡。

    “你能奈我何。”冷亿殊的双脚离地,面上气定神闲,眼神冷邪,嘴角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,一股黑气四窜,带动着锁链朝着玉飘而去,他的手一挥,锁链分成两个,各缠住他的手腕,将玉飘硬生生的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玉飘挣脱不了,被吊在了一旁,他一运动功力,力量就像是被空气吞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槐王?”冷亿殊喃喃道,眼神一凛,身上爆发出黑气,将槐王弹开了。

    槐王撞在墙上,口中吐出一红。

    冷亿殊如同鬼魅一般追攻,槐王当即握拳,与他对打。

    玉飘一边挣扎锁链,一边将他们的动态看在眼中。

    冷亿殊不知何时,变得非常厉害,而槐王好像生病了一般,处于下风。

    冷亿殊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,非常的愉悦,同样握着着拳头,朝着他的头猛打。

    忽然,冷亿殊的力量变弱了,槐王看起来站了上风,但是看起来怪怪的。

    槐王道:“他是我,我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玉飘不解的问。

    “冷亿殊是我一魂所化,他想要造成假死,伪装成我。”槐王解释着,怕自己死了,身体被他主导,而再一次伤害玉飘。

    他必须要承认,必须面对。

    “哦?那不就是承认他是你侵犯的了吗”冷亿殊语带嘲讽,哈哈大笑,眼中尽是冷意,身上的力量放大,既然被他说了出来,那就不需要做戏给玉飘看了。

    “是你,不是我。”槐王吃力的挡着攻击,他舍弃了一半功体,损伤一半功体,现在的功体只能算是全胜时候的十分之三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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